“她嫁给了阿斯特里奥的国王,公开支持奥尔托派的伊洛波国王,同时也是神教骑士团的团长。”科尔黛斯解释说,“可以说是政、军、教集于一身的大人物。他们的婚姻非常幸福,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那师姐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一直盯着她看呢?”
科尔黛斯被说中了心思,难得一见地微微一笑,回答说:“她只有一个看上去幸福的婚姻。作为接受了基因工程的皇室成员,这位公主,也是阿斯特里奥的皇后,在二十岁的年龄突然暴毙。她的死亡没有获得国民的哀悼,人们反而弹冠相庆,欢呼这来自西斯帕尼奥的妖女罪有应得。而称呼她为‘唯一的玛格丽特’的那位国王,在假模假样地悲伤了两个月后就迎娶了新的王后。多么可笑的人生啊!”
周培毅也看着画作中,看上去就非常美丽的公主。时光在画作的时间定格,无忧无虑深受宠爱的小公主,当然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会如此短暂,也想不到在自己死后会获得滔天的恶评。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如同废纸,曾经的荣华富贵也飘散如烟。这是让人唏嘘的一生,在获得荣耀的时候,谁能想到未来的落魄呢?
“我曾经也希望获得枯燥无味但幸福的一生。”科尔黛斯说道,“玛格丽特公主曾经是我的反面教材。但我现在想,站在一切的最中央,然后英年早逝,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周培毅摇了摇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最终最重要的,还是人生的意义。”
“没想到你还挺睿智的!”科尔黛斯略带惊讶地评价说,便离开了这副画像。
不不不,是司马迁先生睿智。我只是个无情的翻译机器。
周培毅笑了笑,跟上了女仆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