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少女非常乖巧地回答说:“刚刚给你敬酒的那个老不尊,是我舅舅的熟人,我想躲着他。他刚刚从你这桌离开,你又是一个奇怪的人,独自在这么热闹的地方用餐,所以我就与你拼桌咯。”
周培毅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精心扮演的贵族身份被少女说成奇怪的人,没忍住解释说:“请允许我自我辩白,在下并不是要独自用餐,只是与在下一起用餐的女士有些事情要处理,午餐无法出席。”
少女马上用极为同情的眼神看向周培毅,难过地说:“那你就不是奇怪的人了,是个可怜的人啊!她,那位女性,是用什么理由拒绝了您的邀请呢?”
周培毅又是一愣,少女居然把自己当成了被女神放鸽子的可怜人,联想到艾达拜伦在反重力引擎机舱里一脸油污的傻憨憨模样,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冒犯。
但他还没来得及反驳解释,侍者出现,为少女送上了和周培毅一模一样的前菜与浓汤。少女看着鳕鱼冻稍稍皱起了眉头,看到加入了绿芝士的奶油浓汤,更是鼻子都皱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雷哥兰都人要是每天都吃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拿起银质的勺子稍稍品尝,鼻子和眉头才稍稍舒展:“味道还不坏,到底是拉提夏人在料理。”
她把勺子放到一边,似乎不打算再碰这两份在她口中评价为“味道还行”的餐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周培毅抱怨:“拉提夏人是全伊洛波最会处理食物的人,为什么要学雷哥兰都的土包子呢?这不是和臭棋篓子下棋嘛!一位来自卢波旧地的贵族,至少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食物,居然来拉提夏的餐厅,点了这么一桌雷哥兰都风味的菜,真是奇怪。”
“这是侍者推荐的菜单。”周培毅无奈地解释说,“我只是个观光客,不知道本地有什么特色美食是我不得不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