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登马上打断了他:“如果您想要用应付报纸的措辞来敷衍我,我觉得大可不必,理贝尔先生。请您相信我作为一位情报人员的专业素质。”
周培毅心领神会,嘴里却依然继续说道:“拉提夏人非常关心贵国的战况,愿意为了这场象征圣城信仰的战争出一份力。在下不过是跑腿的人。”
“跑腿的人。”巴登冷笑了一声,“一个月的时间,您名下的空天艇停靠卡尔德空港超过两百次,人员往来七万人次,进关的货物超过一千吨。这其中,有多少是全额缴纳税费的?您应该比我清楚。”
周培毅耸了耸肩:“您误会了。我是主办方,但不是承包商。这些商船可不在我的名下,我不过是这些热情的拉提夏人的代言人。”
巴登稍稍皱起一点眉头:“您坚持这么说?”
“我坚持这么说,而这也是事实。”周培毅坚定回答,“我不介意有人来对我名下的任何资产进行调查。不过,我记得您供职的是卡尔德王国保密局,而不是卡尔德海关税务局,不是吗?”
巴登本来也只想用走私逃税稍稍威压一番这个年轻人,他很清楚,理贝尔涉足的生意一定会有维莱特大人的参与,甚至维莱特很可能是这些走私的最大受益人。自己的威胁并不会真的伤害到他。
“您还没怎么享用您的晚餐,理贝尔先生。”
巴登决定放弃用身份与情报来威胁这个年轻人,对方并不愚蠢。他向手下打了一个手势,很快,一瓶本店最为昂贵的红酒在黑衣人们并不非常考究的动作中被打开,倒进了两个格外考究的琉璃杯中。
周培毅安然接过一杯酒,然后在巴登的注视下继续食用着自己的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