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思点点头:“这些人,您要求我提供了一份大概的名单。”
周培毅继续说:“学院中的这些年轻人,要么还带着象牙塔里的习惯,鄙视有我这种外国贵族合作;要么早早放纵,早就被突然到手的权力与轻易得到的财富掏空了身体与信仰。像您这样,看上去圆滑而世故的年轻人,并不多。”
“但我听说巴登先生还是为您挑选出了一个很长的候选名单。为什么刚刚好是我?”博尔思坚持问道。
周培毅闭着眼,冷笑了一声,说:“让我们感谢巴登先生吧!上一次会面的时候,我让他很没面子,至少他自己会这么以为。所以这一次,我从名单中选择了一个女性,她有很多兄弟姐妹,坚定的主战派,非常抗拒地下市场的情报工作,认为那些市场中的渣滓不应该被视为市民,好像还是个苦修派的信徒。当我把候选人告诉巴登先生之后,他毫无疑问拒绝了这个人选,选择了和她截然相反的你。”
他说完了这些,终于直起身子,在靠背椅上坐正,看着博尔思,颇有深意地说:“博尔思先生,巧合,也需要很多努力。”
“您到底多少岁?您真的不是什么觉醒了长生不老能力的老妖精吗,理贝尔先生?”博尔思有些愤恨地问。
周培毅撇着嘴摊了摊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拍了拍手,女仆走进房间为博尔思倒上了一杯红茶。博尔思看着这精致瓷器茶盏中清亮透明的液体,没有敢拿起:“我听说雷哥兰都人发明了一种药物,可以让人失去说谎的能力。”
“我不会给你下药的,博尔思先生。没有那个必要。”周培毅笑了笑,为他这不多的谨慎感到尴尬,“您的好朋友道尔顿,与一些受雇于我的员工一起,安然抵达了拉提夏城。我给他安排好了他喜欢的排场,虽然那里没有雪片,他也做不成雪人,但他会过得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