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获得的讯息显然是贪婪。她笑了笑,对少年展现出的这些适当的野心非常喜欢。她打量了一番理贝尔全身上下,轻轻摇了摇头,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诫说:“理贝尔先生,您还很年轻,很多事情呢,要懂得节制。”
她从托尔梅斯的报告中了解过,理贝尔身边不仅有她派来的这位近侍,还有一位气质高洁的女仆,一位青春活泼的学徒。被女人环绕的贵族出身的理贝尔,不太可能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无趣之人。既然是有欲望的普通男人,对于公爵夫人来说,就没有那么危险。
哪怕他有着奇怪的场能,对公爵夫人的触碰有些克制。哪怕这次埋在托尔梅斯身体里的场能没有发挥作用,没能让公爵夫人成功操控这个年轻人的心智。但他只要是有正常欲望的人,男人,就足以让深谙男人心的公爵大人摆弄。
这也是周培毅希望她认为的。
周培毅装作羞赧的模样,稍稍低下头,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一般提出:“公爵夫人您取笑了。说起来,在下在宴会中听到了一个说法,此前卡尔德境内合金产能不足,自动工厂的扩张也因此受到限制。这种困境全然来自于东卡尔德贵族在中饱私囊。国王陛下有心杀鸡儆猴,拿其中一些人开刀。”
公爵夫人知道他似乎是在将话题转向到正经事务上,躲避自己的取笑,也没有继续在男女之事上开他的玩笑。她回答说:“卡尔德近一个月的合金进口,多数也来自我们拉提夏。我那些贪婪的同僚,早就囤积了大量的合金,等着卡尔德人被逼入险境,不得不依赖他们的高价合金呢。”
“我倒是希望各位大人格局打开一些。”周培毅说,“如果合金的价格一直处于高位,卡尔德国王迟早会不得不对着那些地方贵族动手。到时候,可没得赚了!细水,才能长流嘛。”
“我会劝他们适当放松一点点,当然,也会给你留好走私的份额的,小狮子。”
周培毅低头颔首:“感激不尽。不知您认为,卡尔德与阿斯特里奥的前线战场,是打起来比较好呢,还是像这样继续保持僵持对立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