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诺亚人和罗曼尼人向来不合,因为罗曼尼人曾经被潘诺亚奴役统治过。”科尔黛斯看完了信件上本地帮会的晚餐邀请,“最了解对方的往往是仇敌,所以你想利用他们调查这枚子弹吗?”
周培毅摇摇头:“不,如果是潘诺亚人做了这枚子弹,那一切也太简单了。这是唯一有可能留下的证物,几乎完全决定了全部的调查走向。如果调查这一切的是拉提夏人,处于外交考虑,不管是潘诺亚人还是罗曼尼人都会想尽办法给对方泼脏水,这件事情就会变成糊涂账,最后全部算到卡尔德人头上。我个人来调查,最大的优势就是不需要考虑什么外交影响。而我最怀疑的不是潘诺亚人,不是卡尔德人,当然也不是阿斯特里奥人。”
“你最怀疑的是罗曼尼人和拉提夏人?”
科尔黛斯不仅跟上了周培毅的思路,也理清了他思路的背后逻辑。明面上,刺杀公主殿下最大的受益者一定是阿斯特里奥,怀疑也会落到阿斯特里奥与它们相关的东伊洛波公国身上。然而周培毅非常清楚,这枚子弹不管击中自己,还是击杀伊莎贝尔,有一个人是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这也是他内疚的来源。
“这枚子弹,哪怕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射向我的,我也一定要按照百分百的威胁来应对他。”周培毅抬起头,脸上的肃杀之气,像极了那个月夜面对克洛莱昂内尔的他。
年轻人,准备放下一切戒备,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