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培毅则谦卑地推让说:“我是戴罪之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赎罪。为您,为圣城,为神与诸天的信徒做得越多,越能让我的内心得到平静。”
奥尔巴主祭点点头,微笑中更带了几分深意:“您的过去我有所耳闻,彼时彼刻,不同于此时此刻。不过我很好奇,您曾经在雅各布先生座下学习,甚至有传闻说,您是雅各布先生仅存的继承人,您为什么会心向我圣城呢?”
“家师不是得到了圣城的邀请,到萨克塔乌波圣城作为特邀学者了吗?”周培毅的笑容中看不出任何的不满,“也许,家师在过去一些时间,用错误的言语表达了一些不正确的观点,但那并不代表现在,也不代表我本人。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识时务者为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不错。”
奥尔巴主祭赞赏着理贝尔的说法,接着说:“我们拉特兰圣城接受您的慷慨解囊,也愿意为您内心的平静提供一个港湾。但是,理贝尔先生,开诚布公地讲,您希望得到我们什么样的帮助呢?”
周培毅跟着主祭的步伐,从拉特兰的花园走到了拉特兰的藏书阁门口,便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看看圣城的馆藏。当然,是您与圣城诸位认为可以给我公开的部分藏书。”
“这当然不是问题,拉特兰圣城的大部分藏书都对所有迷途的羔羊开放,我们希望这些前辈先贤的知识可以指引信徒的道路。”奥尔巴主祭停下了脚步,刚刚好站在了藏书室的门口,“这就足够了么?”
周培毅也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虔诚、纯真。他说道:“足够了,主祭大人。或许您认为,我的这些敬献是希望得到您的支持,或者说,我是希望以您为跳板,与阿尔芒公爵建立友谊。那您可就误会我了。我的这份敬献,非常纯洁,只是为了我自己内心的平静。”
“哦?您的内心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平静呢?”奥尔巴问道。
周培毅答道:“前些天,我见到了一位来自东伊洛波的您的,嗯,同行。作为圣城的信徒,我接受了骑士团麾下的神职人员聆听我的忏悔。这让我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