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房间里周培毅,再次长长叹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我该怎么和托尔梅斯解释呢?”
未来一周的拉提夏城非常平静。
虽然舆论场上很是热闹,所有人都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最近的大新闻,譬如那位饱受爱戴的、亲民的公主殿下伊莎贝尔与她遭遇的刺杀,譬如这场阴谋很有可能涉及到了一些拉提夏城的大贵族,而在刺杀中舍身保护殿下的托尔梅斯小姐确实被人篡夺了家族爵位。
风言风语并不会影响大人物们的判断。而“雷奥费雷思公爵夫人”在民众们并不了解的角落,选择了自戕。这无疑,也为大人物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没有通知民众,也不需要告知他们。雷奥费雷思公爵之位将由托尔梅斯继承,。大贵族们早早将那个女人所拥有的财富与权力分割干净,这也是他们愿意把公爵之位交出来的条件之一。
理贝尔站在雷奥费雷思公爵宅邸数百米外的地方,看着这已经是平地的一片草甸,在毛毛细雨中散发出泥土的清香,仿佛这里一周之前从来不存在一座历史悠久、配置齐全的礼拜堂。
在无人关注到的时候,这座礼拜堂已经被夷为平地。礼拜堂不远处的宅邸,也已经被清空。曾经被那个女人魅惑、催眠的家仆已经被一一“处理”,这附近居住生活的所有人也被悉数流放。但这一切的工作都悄无声息。
周培毅有些感慨,看着面前的人,轻轻俯下身子。
在他对面,有一把金色的伞,由一位站在微微细雨中的女仆撑起。女仆是能力者,是贵族,细雨并不会落在她身上,但有时候,谁能留在伞下,也是事关荣誉的问题。此时此刻,伞下的,是伊莎贝尔公主殿下。
殿下踩在女仆为她铺好的地毯上,早早在此等待着周培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