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梅斯不仅嗤笑,看着镜子中瓦卢瓦那不熟悉的模样,讥讽说:“你找到了新寄宿的巢穴吗?居然如此迷恋他。”
“飞蛾喜欢扑火,我这种见不得光的脏东西,当然喜欢光亮。”瓦卢瓦毫不在意,“倒是你,我的小鸟儿,锁在笼子里的鸟儿,是不是已经迷恋上为你打破囚笼的救赎呢?”
托尔梅斯呼吸缓下许多,眼神也低垂了一些。
她没有争辩什么,而是说:“他让我找回了自己,而你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力。我承认,我曾经非常.......依赖他。”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他‘抛弃’你的原因,不是吗?”瓦卢瓦笑着,抚摩着托尔梅斯的秀发。
托尔梅斯没有反驳。她很清楚,自己彼时对于“理贝尔”先生的依恋,像是失去一切之后急于寻找一个寄托。而他,并不想乘人之危,让自己深陷其中。
“有人呢,为了复仇一心求死。有人呢,失去了家人缺乏依靠。有人找不到方向,浑噩之中蹉跎岁月。还有人,在谎言与邪恶中沉溺,突然就看到了超脱凡尘的洁净。每个人,都有其迷恋。”瓦卢瓦一边盘发,一边说,“而人生并不是尽如人意,我们时时刻刻,都在求不得。想要的,总是会从指缝中溜走,像竹篮里的溪水。得到的,又不懂得珍惜,像光阴过隙。”
“求不得,也要求。”
瓦卢瓦咯咯乐着,像是被风吹动起的风铃,预告着风暴来临。
“能求便求,知其不可为,是不是应该放手呢?”瓦卢瓦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