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道:“稀罕吗?不说就不说,你们不说,我和二师哥在路上遇见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儿,也别想我告诉你们半句。”那脚夫打扮的人一直没跟她说笑,似是个淳朴木讷之人,这时才道:“我们昨儿跟大师哥在衡阳分手,他叫我们先来。这会儿多半他酒也醒了,就会赶来。”那少女微微皱眉,道:“又喝醉了?”那脚夫打扮的人道:“是。”那手拿算盘的道:“这一会可喝得好痛快,从早晨喝到中午,又从中午喝到傍晚,少说也喝了二三十斤好酒。”那少女道:“这岂不喝坏了身子?你怎不劝劝他?”那拿算盘的人伸了伸舌头,道:“大师哥肯听人劝,那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啦。除非小师妹劝他,他或许还这么少喝一斤半斤。”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那少女道:“为什么又大喝起来?遇到了什么高兴事么?”那拿算盘的道:“这可得问大师哥自己了。他多半知道到得衡山,就可和小师妹见面,心中痛快,所以大喝起来。”那少女道:“胡说八道!”但言下显然颇有欢喜之意,又道:“你们怎样知道二师哥和我会来?又不是神仙!”
那耍猴儿的笑道:“我们不是神仙,大师哥却是神仙。”
到底是自家人,一见面就在逗趣。
林平之可从未享受过如此兄弟姐妹融洽的欢聚之情。
他们说来说去,三句不离大师哥,大师哥又是何许人也?
看情形也到了衡阳,是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的。
既然来了,那么正经事要紧,怎么喝起了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