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他脑本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值得吗？真的值得吗？要死了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他双腿已经完全去了知觉，是的，不疼了，或许是因为疼到了极致，身体已经进行了自我保护，此时竟然完全是麻木的。他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动的，就只有一条右臂。
他勉强拾起头，已经看不清楚肖启的样子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身前的那道身影。
但他的脑海中，清晰地回荡着先前肖启所说的那句话。站起来，只要自已还能站起来，就算通过了考核。
值得，为了自己，有什么不值得的！
我要变强，我要成为强者，成为真正的强者，我要追赶上轩宇的脚步，我要留在史莱克学院！
喀喀！又是两口鲜血喷出。
擂台下，眉头紧蹙的张晨雨已经走了过来，向肖启递来询问的眼神。
肖启却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是的，现在刘锋的伤势甚至已经危及生命，可是，越是极限状态，往往越能激发出人体的潜能，也越能看出一个人最根本的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