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夺红着眼框,深吸了几口气。他终于露出点极其罕见的求人的神色,按着蔺回南的肩膀主动亲了亲他,“那你别动,我自己来。”
上海进入了六月份的初夏。
日光明朗,天气渐渐地热起来,庭院的香樟树撑起偌大的树冠。荫绿的愈发浓绿,茂密的、映在地板砖上的树影也愈发浓重。
刘一祎蹲在树底下拿鱼罐头喂一只瘦巴巴的小流浪猫。树是绿的,猫是黄的,人是红的。红体恤和荧光红aj,无可救药的审美。
他抬头,恰好看见队长推开训练室的窗户。
四目相对。
看看点,才下午两点。
刘一祎奇道:“哟,队长,这么早起?”
将近三十度,俞夺穿了件在这个天儿有点夸张的长袖黑帽衫。从初中刘一祎就学过,黑色吸光,大热天穿黑衣服都怪捂得慌。
他穿着这件帽衫,还戴着帽衫帽子,底下露出一截黑色棒球帽的帽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