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温酒仿佛见到了前世那个血洗敌国的异姓王。
有官员惊声道:“黄口小儿不知深浅!长宁城所有守卫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人,拿什么和大金铁骑打?”
谢珩面色未改:“杀!”
随行的青衣卫手起剑落,顷刻间,又是一个人头落地。
官绅和富户大多都认得这是长平郡谢家的长公子,平时从不曾做过什么正经事儿,风流浪荡倒是头一份,但没想到兵临城下之际,这人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态度强硬,杀城中高官跟砍萝卜白菜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谁也不敢再出头多说一句。
“谢公子,我等和王狗父子不同,他们是贪生怕死,可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保全这一城的百姓啊!”
说话是副将李庆,五十多岁的年纪,两鬓斑白,面上满是愁苦,“长宁城无兵无将,若是我们不降,等大金的铁骑攻入长宁城,必然又是血流成河,我等不惜自己的性命,可这满城百姓……”
一众附和着,“长宁城这点人怎么守得住?不降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