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一句话,千荞毫不犹豫地进了回溯境,然后在那里陪冷颜度过了千年。
这种近乎于自虐地方式,千荞却甘之如饴,因为只有在那里,她才能见到冷颜,哪怕是最痛苦的记忆,也被她小心地珍藏着。
这种有别于他人的,对待记忆的方法一度让已经生出灵智的回溯境纠结,甚至不惜现身询问千荞这样做的理由。
在它看来,痛苦的记忆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携带这样的包袱出行,等同于负重前行,终有一天背负它的人会因这过重的包袱而力竭,只有放下,才能解脱,才能走到更远。
这并非它一人的看法,而是它经历的无数人给它的看法。
可它不明白,为何唯独千荞的想法与他人不同,虽说单看她的心态,确实已经达到了可以出去的标准,但它知道她并没有放下。
千荞也没想到会见到回溯境里的境灵,想了想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