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思索了下,说:“两者皆有吧。”
男人说:“很有意思,你的信心应该是通过以往一次次的搏杀存活下来,一次次的战胜对手累积而成,很不错。”
陈传能看懂这个男人的目光,那就像是在品评一个有待商榷的物品,好像在一个随时可以放弃和获取的中间值中游移不定的状态,且正享受着这种衡量的乐趣。
这种态度,那无疑是把自身放置在一个非常高的位置上,这同样是一种傲慢,虽然和荆临的表现方式不一样,但在根本上没有区别。
他说:“看来他的确是你的学生。”
“学生?”
男人似乎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错了,他只是我的一个玩具而已。”
他嘴角带起一丝恶趣味,“他是一个私生子,小时候经常受继承人的虐待,可又不舍得逃离自己的家,因为就算被打骂,被凌虐,他也比中心城的大部分平民和贫民窟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过的好。
他的内心渴望高人一等,渴望复仇,渴望把以前打骂虐待他的人踩在脚下,所以我施舍了一个机会给他,因为我实在想看看这幕戏剧接下来是怎么表演。
看戏就要买票,所以我也不吝于给他点指点,可又不能给他太多,因为那样就太无趣了,你知道么,在中心城的时候他是一个自卑怯懦的人,连话都不敢和人大声说,可现在到了外面,又是变得傲慢,矜持、高高在上,这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