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力在巡捕局混了二十来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起话来滴水不漏,将人一个个应付过去。你感觉他好像答应了什么,但细一琢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答应。
而与此同时,武毅学院之内,成子通案上的电话从陈传回阳芝的就开始响了,而他背着手,哼着曲,正在窗前看着春秋湖上的景色,任凭电话铃声怎么响,他就是不接。
他看了看方向原来师兄乔霖壶住的地方,心里一片怅然,可惜啊,自从当初师兄去中心城,师兄家喷香的大米饭就吃不到了。
师兄不在的这半年里,想他。
他又望向中心城方向,阳光打在他更为圆润的脸上,他迎着光把墨镜戴了起来,嘴角咧起,老头子,那可是我成子通的学生!就问你服不服?!
第二一大早,年富力收到羚报局里送来电报,是大儿子年谦发来的,是昨晚上三点多轮渡就到远望港口了,现在正在乘运客车回来,大概会在检查站那边停下。
年富力这边本来打算问局里借辆车去接人,陈传这里正好有车,就不必要了,由他开车带上一家人去接这位表哥好了。
年富力一听也好,就回去收拾换衣服,再对着镜子梳头发,修剪胡须,又想办法把白头发埋下去一点,弄好了之后这才出来,于婉那里早收拾好了,帮着年默正了下歪掉的帽子,转头问:“老年,怎么这么磨蹭?”
年富力:“急什么,这子几年不回家,让他等等老子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