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苏鲁的世界观里克苏鲁沉睡在拉莱耶,层层海水阻隔了它的意识波动,但总有神经敏感的艺术家能够捕捉到这种波动,也因为获得这种疯狂的灵感而名声大噪。”陈璃画说,“被克苏鲁影响的人容易变成疯子,现实就是很多伟大的艺术家都有精神病,可能最后还死在了自己手里。”
明微陷入沉思,“我想到了梵高,他一直都有精神问题,还把自己的耳朵割了,最后在金色的麦田里面向太阳开枪自杀。”
“梵高的画就让我觉得像是被克苏鲁影响的。”陈璃画用手拨了拨面前的玻璃杯,光线透过凹凸不平的玻璃和清水折射出扭曲的手指。
明微脑海里出现那幅《星月夜》,美术书上必不可少的画,扭曲、狂躁,正巧这还是梵高在法国圣雷米一家精神病院里创作的,似乎很有说服力。
“还有《呐喊》,很多人还以为这也是梵高的作品,实际上是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致敬之作。”陈璃画说,“不过怎么看都有克苏鲁的影子在,但蒙克倒是挺正常的。”
爱德华,又是爱德华,怎么这么多爱德华?明微摸了摸手上漆黑的戒指,然后悄悄注意陈璃画的目光,很可惜陈璃画目不斜视,没有看戒指一眼。
“你认真的吗?”明微不太明白陈璃画的意思,看书看入迷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意思,还有高更,也是画家,梵高的左耳就是跟他吵架后一气之下动手割的,真是个狠人,”陈璃画吐槽一句,“吵完架的高更抛弃老婆孩子,跑到南太平洋的一座叫做塔希提的小岛上跟一个土著女人生活,自杀没成功,还创作出了《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这是他最伟大的作品。”
“两个都是狠人。”明微也不得不吐槽,难怪都说艺术家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