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马离开网吧,走到广场坐在长椅上等待,与他们一同等待的还有泛黄的梧桐树和几只渡鸦。
初来乍到,明微对巴黎的大概印象就是这两种东西,好像无论走到哪总能看见梧桐树和渡鸦,其实明微开始不知道那是渡鸦,他默认是乌鸦,虽然也没有太大问题,喻朝汐告诉他渡鸦就是乌鸦的一种,但渡鸦体型更大,羽毛乌黑发亮,细看带有蓝紫色的光泽,是因为能反射紫外线。
巴拉巴拉一堆,喻朝汐如果写一本百科全书,书名应该叫做《渡鸦的一百个秘密》,她知识贫瘠的脑子里大概只有关于渡鸦的知识。
这两天好像又有大新闻,他们注意到广场上有几位老人拿着报纸,时不时与周围人讨论,鉴于等待时太过无聊,明微便捡起了一份被读完就被遗弃的报纸,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们根本看不懂法文。
看标题和照片像是巴黎的某位大人物去世了,明微无感,只要别在报纸上看到自己就足够让人欣慰,反正层出不穷的新鲜事总能够覆盖过去,虽然他被通缉了,但再过些时日未必有寻常百姓记得他。
他在巴黎的要紧事只有找到陈璃画,暂时没有头绪便只能想办法联系上组织,这同样是为了更快找到陈璃画。
清晨的风微凉,从岛上吹来了塞纳河的味道,并不好闻。
正午的阳光没能突破云层的封锁,今天空中多云。
傍晚行人行色匆匆,好像都有心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直在广场上的几只渡鸦各自消失在了黑暗的地方,四处灯光乍现。
明微和喻朝汐相顾无言,风好自私,不看一眼被它卷动的云,云也自私,独自占有温暖的阳光,大家都好自私,无人在意世界角落里被抛弃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