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可不客气,舅父人虽然死了,但鱼不可糟蹋。
这条鳓鱼还算是新鲜,已经被剖腹去掉内脏,他在炉灶上支起锅,注半锅水,然后用存放的火种点燃秸秆和干木屑。
炉火旺盛后,添了些自己劈的柴,伊恩将洗干净表面油污和灰尘的肉干扔进去,和水一齐煮,然后便去一旁处理鱼鳞。
在水逐渐咕噜噜煮沸的声音中,他捏碎几颗味道像是柠檬的浆果,将汁水抹遍鱼身内外,又涂上一层肉汁和盐,用木签串起,放在火炉前慢烤。
渐渐地,香味传来,鳓鱼的外侧已经焦脆,内里还很是松嫩,酸浆果和肉汁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颇为开胃,而肉汤也热气腾腾,原始而浓郁的香气咕噜咕噜地在锅中翻滚。
在这除去一害的喜悦夜晚,有一锅热腾腾的肉汤和烤鱼完全是一种享受。
伊恩一向认为,什么事都可以随便,但吃的话,能精细一点,就精细一点。
“应该差不多了!”
看见火候足够,伊恩取下烤鱼,他咬下一口,立刻就被烫舌头,但随即他便眯起眼,含糊嚼道:“嗯,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