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十四年里,你们却只送回了七封家书!”
李昊终归不是少年心性,若只是单纯的十四岁少年,也许会将这些想法怀揣在心底,闹点别扭。
但他选择了有话直说,也许只有这样跟这位父亲的关系才有缓和的可能:
“每次看到军报送到长春院,我都会去看,我在等,我以为会有家书一同送回,但我失望了十七次!”
“这十七次,大娘编造了十七封家书来宽慰我,她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我一听就知道。”
“我不用你们千里迢迢赶回来匆忙看我一眼,但是我不懂,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能够写信回来,你们却不顺带捎送一封家书回来。”
“你们对自己的儿子,就一点都不好奇他是怎么生活的吗,他有没有学会刷牙,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不开心?”
李昊说到此处,眼底的积怨也不自禁显露出来。
他这身躯终归是承载了眼前男人的血脉,将其视作了父亲。
十四年不见未必能谈得上多么的感情深厚,但总归会感到失望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