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冬天,用搓板搓,太痛苦。洗一次,不是整个膀子疼,腰疼。我这手就能冻成胡萝卜,现在是就怕休息日啊。”
别说,宁卫民这一诉苦,康术德也意识到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老脸一红,口气立刻缓和了不少,提出了一个建议。
“这……这倒也是啊。那要不然……以后,咱俩换着洗?”
但马上就被宁卫民否决了。
“您拉倒吧。您不心疼我,我可心疼您。冬天手泡凉水里冻得能裂口子,这罪过我一年轻人都受不了,您能受得了?”
“我还跟您说,别人觉得这东西华而不实,可在咱家,这东西比任何电器都实惠。”
“是,这东西论起洗衣服可能比不上人手,没人动手洗得干劲,这么咣当的揉巴,还毁衣裳。”
“可话说回来了,这不就是花钱少受罪的事儿嘛。我宁可多洗两遍,花钱多买几套衣裳,也不愿再受这个罪了。”
康术德再次沉吟了,态度又随之动摇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