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还从没这么晚拜访过一个男子的独居场所,打心里感到紧张和不好意思。
当宁卫民把屋里收拾了个大概其,去浴室找出最后一条还没用过的干燥毛巾给她擦头发的时候。
她已经基本停止了“掉金豆儿”的抽泣。
“坐吧!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听着呢!”
宁卫民给曲笑拉来一把椅子,又非常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然后也不催促,就这么坐在床角,静静看着她。
最终,被宁卫民眼里的诚挚鼓励起了些许勇气。
曲笑红着脸,低着头,总算用差不多跟蚊子一样的声音,开口了。
“我……我被家里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