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说的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关键的问题。我认为可以这么办,既然厕所设施咱们拔高了水准,那管理方法就不能按过去来了。咱们不能指着环卫局的掏粪工,每天简单的用水管子冲冲扫扫。必须也得聘请专人负责,而且得由咱们街道负责管理。要给他定好规章制度,好了奖,差了罚。其实资本主义国家也有公共厕所,就因为是专人负责,干净极了……”
李主任听了立马没话了,转而陷入了沉思。
只是一个问题刚刚平息了,却又引出了新的问题来。
景山街道的魏主任就忍不住嘬了牙花子,诉起了苦。
“宁经理,这盖厕所花钱再多,终究是一锤子买卖,总有个数儿。可请专人打理是要长期付工资报酬的。这笔钱今后可是要一直担在街道的头上,那对我们街道来说可是个负担,您是知道我们那个小厂情况的,我们和这两位的街道企业可不能比啊……”
确实,宁卫民知道景山那个纸箱厂有多困难。
这还真不怪魏主任犯了含糊,毕竟实力不一样,钱拿着人呢。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坐在他旁边的牛主任就把手一摆,给魏主任喂上了定心丸。
“老魏呀,我知道你那边底子薄,心里打鼓。其实我原来也和你差不多,兜里没钱,干什么都捉襟见肘。可自打有了宁经理的帮衬,我们街道又重新办起来生产社,那就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