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外面他做了个洋花铸铁的幌子,吊着个酒葫芦。
让常去就酒馆的主儿看着就新鲜。
铺子里全是小桌,上面铺着补花桌布。
这别说大酒缸了,也绝对比起士林高级,起士林充其量不过是白桌布。
李立用的桌布都是带补花的,全是他的妈和姐姐给做的。
桌上也明码标价地搁着一份menu,里边分类标着二锅头、衡水老白干、竹叶青、拌豆腐丝、开花豆、花生米,也标着荷兰水和烂肉面。
荷兰水是东边冷饮店里的,烂肉面是胡同里头的小面馆的。
但凡有人点,只要隔着门嚷一声,那边就给送过来了。
另外,李立跟老舍笔下《茶馆》里的掌柜一样,还请了个烫着飞机头的女招待。
那女招待穿着带花边的白围裙,用盘子托着酒壶,而不是端着,花蝴蝶似的在铺子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