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悦听了心里激动极了,强自镇定,沉着盘算。
“那这里面的利润可真是太厚实了。可保定也是个大城市。他们又是邮政部门的。这么多年,难道就没人懂得这些邮票早就已经涨得高高的了?按票面价值出手,那也太傻了吧?”
林小芬笑了。
“我说小悦啊,你是有所不知呀,首先‘运动’结束后,各大城市的集邮公司尚未成立,所有的邮票都直接调拨到邮政窗口,后来各大城市成立了集邮公司。”
“可是库没有东西呀,于是邮票总公司每年调拨不少邮票过来,然后给政策从下面的市县邮政库房里补充一些。就这样,他们才有了自己的库底子。所以这保定集邮公司,满打满算,历史没几年。他们哪儿的人,当然懂行情也就不多。”
“其次,各自为政是咱们的体制特色,要亏也是亏公家钱。谁会心疼?何况这笔生意,账目绝对做的平。价格高低是外头的事儿,没人会多嘴多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公家办差,其实需求很简单,一是省事,图个舒坦。二是有点好处,跑外差的不至于空手而归就行了。”
“不过,这事儿现在到我手里了,我要找人接这货,就得从中拿好处了。这个你应该能理解?不会见怪吧?”
林小芬说完,目光凝视着殷悦,似乎有点担心。
殷悦当然不会见怪了。
“应该,应该,那你打算要多少?做生意嘛,都要有钱挣,你挣不到钱,我这心里也不会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