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年京已经精着身子睡在招待所客房里的床上了。
他努力想要回忆昨晚的情景,但除了残留在床上的香水味儿,和胡天胡地的痕迹之外,他的记忆如同碎片一般——那晚,他完全不存在了。
不用说,再见江浩的面,年京简直像个被羁押的罪人。
他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觉得无法启齿。
其实与其说他有种深深的罪恶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倒不如说是他心生恐惧,生怕江浩把这件事告诉给江惠或者江家二老。
然而江浩也只是问他睡得好不好之类的,这里的饭菜吃得习惯不习惯。
随后竟出乎意料把他拉到一边,意味深长的说,“这里的男女都是逢场作戏。没有人会对这种事儿认真的,谁要认真那就是傻子。”
“来这儿就要入乡随俗,否则生意是谈不好的,你要是拒绝就会被认为假正经,人家反倒是不会信任你的。”
这两句话可不要紧,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长期在岳家做小。
年京一下子就放了心,身体里长期压抑的雄性荷尔蒙,彻底被彻底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