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师父的身后,看着他扒皮,技术还可以,手法也很老道,他顺着蟒带用大钻头,一点点的朝着上面扒皮,皮壳并不是很厚,他拔掉的皮也只是在肉上面贴着。
我有点紧张,这种料子足以让人手心里捏把汗,上面的料子打灯的颜色变化并不是很大,当蟒带又被开出来有一厘米长的时候,我说:“等一下。”
他立马停手,我弯腰,拿着手电往里面打灯,我一看,妈的,变色了,颜色变淡了,跟我想的差不多,这块料子就是个变种的料子,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生气,妈的,这块料子可是我的希望啊,三亿,我还有三亿就凑够九亿了,本以为可以不用去借钱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太子站到我身边,问我:“怎么大哥,看你的脸色,有点不好,是不是料子废了?但是我看着颜色基本上都差不多,没什么区别啊。”
我摇了摇头,这细小的改变不是行家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但是真正的行家一样就能看的出来,我们赌石并不是看一块地方的表现,而是整块料子的表现,我们不是贪图一个地方有色,就会觉得全身都有色。
我说:“你从这边给我开一个流氓窗,我在看看。”
我指着蟒带上面的部分说着,他用铅笔在石头上画了线,然后就拿着钻头继续开,窗口很小,只有五毫米不到的宽度,长度也只有一厘米,他清洗掉上面的杂质我打灯看,上面的部分还好,颜色还是很正,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这种料子不能切,一刀垮,所以我只能开窗,我说:“从上面在给我开窗,就开流氓窗。”
师父点头,继续干活,我很紧张,往左上部,色料还是正常的,但是左下,就是不正常的,是个变种变的非常厉害的料子,我已经开了一个瑕疵出来,所以,我必须要用无数个正色料的流氓窗来掩盖瑕疵,这么多窗口开出来,买料子的人如果稍微有一点不放松的话,这块料子他就死定了。
他开一个窗口,就停一下,我心里很紧张,如果在开出来瑕疵的窗口,就麻烦了,这就像是用一个谎言来弥补另外一个谎言一样,只要有一个谎言出现漏洞,那么整个谎言体系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