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等,把太阳又等进了云层里,天空又阴沉下来了,等的我们没脾气,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料子终于被切开了,我站起来,看着最后一寸料子被剖开,就眯着眼睛,心里没有任何念想,我觉得,何川可以死了。
我看着吊机开始工作,料子比较轻了,所以很容易就吊走了,十几分钟,就把料子给吊走到了一边,然后平稳的放在地上,切成片了之后,只有十几公分的厚度,我看着料子躺在地上,何川第一个跑上去,但是我看着他捂着胸口,也是跟李宏一样,一头栽到地上,我就笑了,估计又垮了。
“大哥,这赌石,真的能把人给赌死啊。”太子心惊胆战的问。
我笑了笑,我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这话不是白说的,走,过去看看。”
我们几个朝着料子走过去,来到料子前,我看着陈发蹲在地上,摸着料子,脸上可惜的神色十分浓厚,我蹲下来,我也看着料子,我啧了一声,这他妈的何止是可惜,简直是老天爷在暴殄天物,真的,绝对的暴殄天物。
料子的色非常好,虽然没有达到黄杨绿,但是很绿,跟葱花似的,看着很美,但是可惜,上面的黑点密密麻麻的,一层层的,成团成团的,这就是苍蝇屎,涨进来了,如影随形,种水夜变了,冰,除了癣之外,这块料子剩余的部分可以说是完美,可惜,这个苍蝇屎坏了整块料子。
陈发可惜的说:“缅甸人说的漂七就是这种癣了,果然跟他们说的那样,真恶心,看来,剩下的部分,也不用切了,就算还能切出来五公分,但是也没有多少了,往外面去又变种了,应该就是冰种苹果绿了,又淡了,给你一吨的苹果绿,你也卖不了八个亿美金,何川,垮了。。。”
这就是漂七啊,我打着灯看了一眼,真的是恶心的一种癣,这种藓形状像苍蝇屎一样,颜色呈咖啡色,那里有绿追到那里,很危险,这块料子,就被这种癣全部给追到了,一文不值,就算背后还能切一刀,但是像陈发这样的大人物,已经不屑在去切这一刀了,垮了,完全垮!
我看着何川捂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黄槐说:“邵飞,你觉得,你的股份可以出手吗?现在他们已经跨了,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