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是不是那些敌人也会做梦想着我们去死?”我问。
田光笑了一下,说:“那是当然的,你以为你是好人吗?”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是,我从来都没有去感受过别人的感受,但是看到这么多惨烈的死亡之后,我突然对别人的感受有点感触了,我看着吴彬的手,那张手上都是竹签,一定很疼吧,我摸着手,如果是我,那该是多么凄惨的一场死亡啊。
车子到了腾冲,我们下了车,我有点麻木,对于兄弟门的问好,我都没有答应,到了会所,我只有用酒精来麻醉我自己,我拼命的喝酒,拼命的想要灌醉自己,想要自己远离那种后怕。
我一直喝,但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身体越是灵敏,周围的一切,我似乎都能听的清楚了,看着也觉得越发的清晰了,所有人的脸面,都在我眼前呈现,都像是恶鬼一样,在酒精的刺激下,露出了狰狞的一面。
我笑了一下,原来,我一直都生活在地狱里啊。
深夜十二点,李吉走到我耳边,小声的说:“飞哥,他去了。”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心里一阵沸腾,突然,我忍不住了,站起来,朝着洗手间里冲,我趴在马桶上,疯狂的吐着,把所有的一切都吐出来。
翻江倒海,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