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笑了一下,说:“傻不拉几的,那边是国境线,谁都他妈的都知道,我们知道他们会不知道吗?你想跑,可能吗?他们早就布置好了,就等着刺头跑呢。”
我看着他,哽咽了一下,他确实很聪明,我刚来,有些事情,确实考虑不周到,如果之前我偷着跑了,就麻烦了。
“我跟你说,进来的人,逃出去的人几乎为零,就算你逃出去了,跑到对面去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了,你又不是死罪,没必要的。”柱子说。
我看着他,就舔着嘴唇,我说:“十二年,太长了。”
他看着我,说:“那你干嘛进来呢?后悔吗?”
我皱起了眉头,没进来之前,我觉得不后悔,但是进来之后,我就后悔了,第一天,都我让觉得难熬,因为那种漫长而无止境的日子,我知道,会把我磨的没有任何棱角了,我害怕我会被驯服。
当一匹野马被驯服之后,他就是别人坐下的坐骑,被人用马鞭子抽,被人拉着鼻子走,没有任何自由。
而且,答应舅舅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没有做到,就进来了,这是一种十分让我难受的事情。
“1927。出来,有家属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