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一股飒飒的山吹过,郁龄打了个哆嗦,突然觉得有点冷。
周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月入乌云,连山体的轮廓也看不清楚,只有车子的照明灯照亮前面方寸之地,那浓稠的黑暗仿佛根本无法穿透,浓重地压在人的心头上,带来一种沉重而可怕的窒息之感。
车子发出吱的摩擦声,猛地停下来。
郁龄的身体随惯性往前倾,然后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没有一股脑地磕到玻璃上。
“前面车子进不去了,只能走路
。”奚辞将车停在靠山体的一边,然后边解安全带边和她解释。
郁龄面无表情地看他,脑洞又开始不受控制了,自动足补他的话:车子进不去的原因,其实是鬼打墙什么的吧?听说这是很常见的现象,很多走夜路的人都经历过……
等他们都下车后,奚辞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从车子后坐翻出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
下车后,郁龄才发觉今晚山上冷得不可思议,五月下旬的县城其实已经正式迈进夏天的脚步了,基本上人们都穿上夏衣。可是这会儿,给她的感觉却像是到了料峭的春天一样,冷得皮肤都发麻。
厚暖的外套披在身上后,一下子便感觉到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