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龄是支撑他继续活下去的信念。他一直想着,等郁龄长大了,安排好她的终身,给郁龄最好的一切、确保她一生可以平安顺遂后,他就自杀去地下找敏敏。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年是在补偿她,也很努力地补偿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当初的行为,带给她的伤害有多大。敏敏一直说,既然决定将孩子生出来,孩子就是他们的责任,一生的负担,可是他那时候到底干了什么?
郁龄见他眼眶又红了,好像随时可能哭的样子,如果让那些曾经在商场上被他逼得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看到,一定会十分惊悚。可私底下,她爸确实是这副德行,直到妈妈死了,他才会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心里叹气,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腾出另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道:“算了,爸,说这个没意思。”过去的事情,她一向不爱提它。
江禹城抿了抿嘴唇,深吸了口气,说道:“等见到你妈妈……我就给她陪罪。”
郁龄:“……算了,你继续后悔补偿我吧。”
这时,奚辞探手过来,将郁龄被江禹城拉着的手拉开,微笑道:“岳父,已经很晚了,郁龄需要休息,你们也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可以么?”
江禹城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到底看在郁龄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带着便秘脸一样的李秘书走了。
李秘书下意识地就听令行事,等跟着老板走到门口时,脸色就有点那啥了。
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想问的,毕竟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考验人的三观了,但既然老板已经走人了,只得跟上。作为一个优秀的秘书,老板的要求要第一时间满足——虽然这老板已经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科学世界观,可仍得以老板的事为第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