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过来就搂住女儿,用力地抱着她,沙哑的声音紧张地问:“郁龄,找到你妈妈的残魂了么?”
“找到了。”郁龄拍拍他,正想开口让他放开自己,突然感觉到脖子有温热的水滴,顿了下,没有再说话。
她爸又哭了。
算了,作女儿的总得为他维护一下脸面。
于是郁龄站在那儿,由着她爸抱着自己偷偷地哭,感觉到爸爸熟悉的气息,心里是从未有的安静平和。
奚辞站在一旁,克制住想将黏糊的岳父敲晕拖走的冲动。他看着郁龄的侧脸,显得如此的白净柔和,从眉稍眼角都透着一种轻松,可见她面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面对从小就疼她的爸爸时,还是让她打从心里放心。
至少,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她虽然好像沉默地接受了,并没有抗拒什么,却让他感觉到隔着什么,没有像现在面对爸爸时的轻松自然。
说到底,她还是比较相信爸爸,而不太相信他。
奚辞心里头有些发酸,最后决定眼不看为净,低头看向围着他打转的二哈,看它不识人间忧愁的欢脱样子,不知怎么地,就有点儿不平衡,伸手揉着它的狗脑袋,听它一边嗷呜嗷呜地叫着,一边还傻傻地凑过来,越发地觉得这条狗真蠢。
李秘书看到他们回来也很高兴,不过看到二哈傻傻地凑过去找蹂.躏,便默默地站在那里不说话,等着老板哭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