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安地动了下,才说道:“我不知道。”
她的眼睫轻轻地颤了下,就像蝴蝶受到惊吓时翅膀轻颤的样子,颤到他心里头,一时间又酸又软。
最后,郁龄没有再问什么,安妮静地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就算在沉睡中,她的身体依然没有放松,显然有什么事压在她心上,沉甸甸的,重若千斤,让她睡得并不安稳,整夜整夜地不断翻身,发出难受的声音。
奚辞没有像以往那样睡着,而是看着她,时不时地摸摸她皱起的眉心,知道这事情如果她自己走不过,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他能做的,只有在她难受时,给她拥抱和安慰,陪在她身边。其他的依然得只能她自己挺过去,这是当年他没有选择陪在她身边守着她成长的代价。
如果,他当年知道自己会这么在意一个人类,那时一定会选择守着她长大,比任何要更优先地占据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前二十年时光,成为那个可以主宰她所有喜怒哀乐的存在,而不是让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抢先占据了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以至于她现在必须承受来自那些人给予的伤害。
她是个没有选择的可怜人,从出生伊始,似乎谁都可以伤害她,从来没有让她选择过。
他垂着眼睑,安静地拥抱她,用这样的方式,陪着难受的她渡过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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