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郁龄走到父亲身边,看他尴尬又黯然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安慰。
江禹城朝她笑了下,并没有在意先前岳母的话,小声地和她说道:“当年你阿婆进城找你妈妈时,你爷爷奶奶还有禹雅他们对你阿婆说过很难听的话,当时他们说得比这些更过份的都有,不怪你阿婆。”
所以,刚才外婆说的那些话,其实也不是纯粹是讽刺江禹城,而是江家的人曾经说的。江禹城并没有看不起乡下人,他喜欢郁敏敏,喜欢到可以放下江家大少爷的身份,跑到这种山村角落里讨好岳父岳母。
可在江家人看来,这种乡下地方,简直难以想像,江禹城金尊玉贵地长大,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落后的地方?
郁龄恍然,同情地拍拍她爸的肩膀,看来阿婆这些年那么讨厌爸爸的原因,除了妈妈为了救爸爸而死外,还有一群猪队友在后头拖后腿,并未纯粹是因为她妈妈。
她可以想像,当初奶奶和姑姑她们说的话有多难听,毕竟她们一向看不起乡下人。
等到吃饭的时候,江禹城厚着脸皮上桌,外婆虽然仍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但也没有当着孩子们的面给他难堪,这顿饭吃得还算是风平浪静的。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山里的气温比城里冷了许多,整个世界是一种属于大山的安宁沉静。
郁龄帮外婆一起洗碗,示意奚辞先带她爸回房。
江禹城进了闺女的房间,按了按挂在脖子上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