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定这样的价格,蒯彻虽然没有说,但他眼神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大匠却无奈道:“为了弄出这台蒸汽纺纱车,我们两年时间花了三千万钱,才有现在你看到的效果。”
“这都是天子承包了这一方面的实验经费,要不然的话价格还要翻一倍,不要看这东西丑陋,但里面的活塞全部都需要少府最顶级的工匠打磨,要做到光滑如镜,清晰照影,而且为了保证活塞的坚固,我们用的是石墨坩埚炼出来的百炼钢做活塞,想要打磨成型,极其困难和花费时间,10万钱已经没赚利润,这已经是成本价。”
蒯彻摇头道:“难怪除了关中,某就没听过蒸汽纺纱车,这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玩物啊。”
大匠道:“蒸汽纺纱车虽然贵,效率也比不上水力纺纱车,但这是新鲜事物,用天子的话来说,蒸汽纺纱车就是一个婴儿,但当他成长起来,必定会成为一个巨人,水利纺纱车虽然效率高,但它已经发展到极限了,没有继续成长的空间,当蒸汽纺纱车成长起来,这天下就没有水力纺纱车的位置了。”
大匠这番话带给了蒯彻的信心,最终他投了1,000万钱给蒸汽纺纱车的实验室,并且下了20台蒸汽纺纱车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