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反击手段?”
“这天下又不止大汉一国,朝廷居然如此苛待我等,一直怂恿墨家来对付我等,我等何不把作坊迁移到大汉诸侯的领地上,大汉诸侯的领地上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当地的百姓大部分都是野人,只要让他们吃饱,没几个人会关心俸禄的高低,更加不用,我等给他们养老。
诸侯之地没有这么多框框条条限制我等,那里才是适合我等发展的地方。”
蒯彻翻白眼道:“你说什么胡话,你觉得是天子讲道理,还是英布讲道理?在大汉还有天子限制汉吏乱来。但你看看这些年大汉的诸侯国可曾出现过大商贾?”
“那些诸侯国本来市场就小,诸侯和他们的亲信都抢不过来,哪里会允许我们去抢他们的财富,真要去了那些诸侯国,我等只怕会吃干抹净。”
蒯彻他们比后世同类,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没办法自由流动,整个天下除了大汉,几乎没有他们生存的土壤。
徐凡好歹是工业时代出来的人,他见过工业化的社会,知道发展产业的重要性,即便再怎么打压他们,也会给他们发展的空间。
但大汉的诸侯可不是徐凡,他们大半辈子就生活在重农抑商的社会当中,这已经成为他们三观当中的一部分,不是徐凡几年教育就能改变,对大部分大汉诸侯来说,商贾之流就是圈养的牛马,缺钱了就会直接宰杀。
王泽叹口气道:“这天下有重视农户的君主,有重视工匠的君主,何时才能出现一个重视我等作坊主的君主。”
以前他们被贵族官员欺压也就算了,现在连工匠都骑在他们头上,大部分作坊主的内心是不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