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喝了一口笑道:“周管事,我们兄弟来厂子里只是为了通知少府的命令,朝廷已经下了命令了,你们厂分到了100个名额去屯垦,希望周管事要完成朝廷交给您的任务。”
周墨道:“二位能不能向少府令说明一下我们厂的情况,现在厂子里正在准备扩产,本就人手不足了,我们还要向外招募工匠,根本找不到100个青壮去屯垦,朝廷即便是颁布法令,那也要按现实的情况来执行,天子他老人家不是说过,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屯垦令为了解决那些无所事事的游民准备的,而我们钢铁厂每个工匠,都是在为大汉的小康之治努力建设,他们在钢铁厂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张扬淡然笑道:“周管事,您是高看我们兄弟了。我们只是传达命令的小吏,哪里有资格质疑朝廷政策的好坏?
倒是您可以经常见到天子和少府令,要是您觉得屯肯令不适合你们霸上钢铁厂,可以面见天子和少府令陈情,和我等这等说有什么用?”
周墨不满道:“老杨也真是的,本来以为他成为了少府令,能给我们争取一点权益,结果做的还不如大铁锤,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让大铁锤继续管理少府。”
大汉自从组建屯垦官署之后,每年这个时期关中都会鸡飞狗跳,但因为有大铁锤在,屯垦法令对他们这些工厂影响并不大,也就是这两年每年会让他们出五六十个名额去屯垦,但今年增加了将近一倍,这让周墨觉得,杨雄这个少府令做的还不如大铁锤好。
对于周墨的牢骚话,张扬只当没听见,人家是两千石的管事,可以随时面见天子的元老,再抱怨也不是他们可以管的。
两人就这样快速的离开了钢铁厂,而在他们离开钢铁厂的路上,遇到的工匠都对他们怒目以视,认为是他们两人带来了灾祸。
陈爱民有点委屈道:“我等不过是传达的命令,这些工匠就好像要吃了我们一样。”
张扬淡然道:“习惯就好了,这些人在关中过的好好的,朝廷偏偏要把他们拉到塞外去屯垦,这事情要放在某身上,某不但生气还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