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何也满腹委屈,今天可是他好不容易等来的假期,他都约好了去看足球赛了,结果一场临时加班把他的假期全给毁了。
永兴里的都是工匠,他们巴不得什么税都没有,难道指望着一场演讲就让他们老实交税,那还要他们税监令两万的税军做什么?而且他们税监令一向是抓大放小,上万普通百姓交的税都比不上一家大型的作坊,与其对这些百姓普法,还不如把时间花在查那些大型工厂的税上,让他们更加不敢偷税漏税,这反而获得的收益更高,我的太子爷,收税也是要讲成本的。
面对这种情况,徐爱民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演讲稿念了一遍了。
不是徐爱民想做这样形式主义的事情,他在税监府衙观政的这一个月感觉是极其差的,比他在少府的时候差多了。
在少府的时候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虽然每个人都对他呼来喝去,但他是可以实实在在的接触到少府的一些事物的。
而这次来税监府衙,谁都知道他太子的身份,一部分汉吏对他避而远之,不敢让他接触太正规的事物,另一部分汉吏又极尽讨好于他,但这两种方式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感觉自己成为了税监府衙之外的旁观者。
他向郦商表达不满,郦商就把普及税收法的任务交给了他,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徐爱民的演讲稿说完之后,这时候站在最后的一个年轻人忽然举手道:“吏君,某认为朝廷税法不公。”
徐爱民惊讶道:“哪里不公?”
“这税收就应该是有钱的多交税,没钱的少交税,你看的资产税,起征点就是5000钱,这也太低啦,现在谁家的俸禄达不到五千钱,超过5000钱就要收5%的税,这也太高了,我们这工匠赚的都是血汗钱,又不像那些商贾,他们靠着剥削我们来赚钱,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面,他们轻轻松松一年就能赚几百万钱,更绝得是这些人还能想办法避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却没有办法,这也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