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几乎破毁了的喉咙,达尔顿嘶哑地呼喊着。
「给我闭嘴!你根本就没有抗辩的资格!」
哀鸣声并没有再响起。在达尔顿采取受身的体势之前,军靴的尖头就陷进了腹部。他只能弯折起身体不住咳嗽。重复着像喘息一样的呼吸,栗发的年轻人低下了头好像是死了。但随即那像是停止了呼吸一般地倒在地上的身体被抓住了脑后的头发,粗暴地提了起来。
被泥沾满了全身,被雨水摔打到苍白的脸颊。
丘薇尔,眯起眼睛凝视着那张脸。
那是半是可怜,半是嘲笑的眼神。根据对象的不同,两种感情说不定其实是一样的。
——两者皆是,丘薇尔想。
知道对方多少有着愚蠢的部分,不过,自己本来并不认为对方会来到这里。对方并不是会被一个仅仅在几十个小时前还打算杀死自己的人再度欺骗的,那样头脑死板的人。
只是在那家教良好的成长过程中,好像存在着略为天真的部分。自己也清楚,他那对于相信过一次的对方就会一直相信到底的性格。
可是他真的——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