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焸皱眉沉吟道:“我与张师虽无师徒之名,但当年张师对我多有抚照,并且悉心指导过我修炼,在我心中他已是吾师,所以你喊我师兄倒也无错。他是你儿?”
魏子焸伸手指向戚长空。
“是。”万秋清忙点头道,“还望师兄看在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上饶犬子一命。”
“师伯饶命!”戚长空重新给自己接回了下巴,忙磕头求饶。
魏子焸深皱眉头,捋着长须叹口气道:“这可难办了。”
万秋清闻言顿时心中一喜,既然魏子焸说难办,那就表明此事有回旋余地,不过她脸上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谆谆言语道:“小妹自问对孩子的管教素来严苛,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时时提耳训诫,不敢疏忽大意。孩子们倒也懂事,虽偶有犯错,但大都是一些孩子之间的意气之争,从未犯过原则性的错误。小妹斗胆问一句,不知长空犯了何错,得罪了何人,若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无需师兄动手,小妹亲手了结了他。”
魏子焸摇了摇头,道:“一位故友让我杀他,他必须死,不问对错。”
万秋清神色一怔,忽然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道:“能让前辈出手的人,莫非是她?她还活着?”
“是她。”魏子焸点头道。
“可——”万秋清想说什么,可到嘴边的话生生卡住,脸色刹那间煞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泪簌簌落下,凄苦道:“师兄,难道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