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雁城都看得见的地方,那便是中央城的天钟楼,于是李昊然的尸体就落在了天钟楼楼顶,依然拄剑而立,依然怒目圆睁。
“道长,你怎能如此?!”李洪熙目眦欲裂道,他的两只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两排钢牙都快咬碎了。
天武道人终于正眼看向李洪熙,只不过目光冷如刀子,说道:“你不是想裹挟大势逼迫老夫吗?老夫觉得你造的声势太小,所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能裹挟全雁城的百姓来逼迫老夫。老夫就是想看看,朗朗乾坤,是不是真的可以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那两道犹如实质的冰冷目光,让李洪熙不敢直视,他只好看向张小卒,问道:“张小卒,你扪心自问,犬子的死难道真就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真就如此心安理得?”
“要不然呢?”张小卒不由觉得好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你儿子做得这事有多肮脏龌龊,你这位做父亲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子不教,父之过。若你能多教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他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你”李洪熙差点没气蒙过去,万没想到张小卒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若不是天武道人在这里,他定一巴掌把张小卒拍成肉泥。
“行了,说正事。”天武
道人摆手打断李洪熙的话,道:“残魂剑和惊雷木带来了吗?”
“我我儿子都死了!”李洪熙气急败坏地吼道。
言下之意,我儿子都拿命抵了,你们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