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锦信了张小卒的话。
张小卒强忍羞臊道:“说来甚是惭愧,在下一直觉得读书识字是件非常痛苦乏味的事,小时候宁肯挨柳条抽也不愿识字,长大后性子愈加懒散,就更不愿意坐下来读书了。可是来到这里后,或许是优美清静的环境洗去了我心中的浮躁,或许是先生的声音美妙动听,富有感染力,亦或是二者兼具,在下突然发现读书识字变得生动有趣起来,故而恳求先生准许多听一会。”
怕被苏锦误会为登徒子,所以他没敢直说之所以想听课,全是因为喜欢听她的声音。
“你——”苏锦张口说了个“你”字,可是却突然顿住,紧接着目光骤然寒冷,冲张小卒说道:“进来,去教室里听,快点。”
三分命令,七分催促。
张小卒不禁皱眉。
他瞧得真切,苏锦的骤然冰冷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他身后走来的人。
他没有回头去看,但入微心境已然把来人打量清楚。
来者三十岁上下,身长八尺,着一身月白色的飞鱼服,腰悬宝剑,身材凛凛,相貌堂堂,双瞳若寒星,双眉如初月,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