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会站在寒风呼啸的崖边,遥望西方天际许久许久。
她那沧桑浑浊的眼眸里偶尔会泛起一丝丝光彩,好似一双视线洞穿了苍穹,落在了心之所系的地方。
有时候她能在崖边一动不动地站两三天,就像杵在寒风中的一截枯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已经成了她打发孤寂时间最好的办法。
“沈文君,我饿了!”
昨日崖上押送过来一位十五六岁的粉衣女子,不知是犯了什么过错。
粉衣女子脾性很大,赌气不吃饭食,说要绝食而死,还把昨天中午送来的饭菜扔下了山崖,连带沈文君的那份一起给扔了。
然而这才过去不足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倒不是她不抗饿,而是因为来悔过崖之前她就已经绝食了两天。
她昨天晚上缩在冰冷的崖洞里硬挨了一夜,此刻又冷又饿,感觉真的要饿死了,昨日要绝食而死的硬气荡然无存,可是又不愿意求饶认错,无奈之下只能向站在崖边的沈文君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