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单拿海禁一事来讲,”雨化田慢条斯理道,“陛下想充盈国库,试探着提了一句,便招来反对声无数,最激烈的便是你口中那几个大忠臣呢。”
赵怀安听说过此事,还读过一些大臣有关于此的文章,高声道:“若开海禁,民众必受冲击,多少耕地会如前朝那般被高门大户改种为更便外贸之物,长此以往势必饿殍遍野……”
“一派胡言!”雨化田冷笑,“海外之地多有沃土,缺少粮食找他们购买便可,你所说不过是那帮人愚弄小民的谎话!”
他望着赵怀安,说道:“你不妨想想,极力反对开海的可有西北之地的官员?”
赵怀安表情突然怔住。
他仔细想了想,反对者似乎都是出生于沿海地带。
“海禁,禁的只是小民与朝廷,但沿海大户有几个没有涉足海贸之中,”雨化田语气冷漠,更是杀气腾腾,“朝廷越是禁止,他们越是得利,自是得反对到底,这等才是国贼!”
“可你为何不以此为名抓捕他们?”赵怀安的语气明显软了几分。
“你一介武夫,哪懂那些文人的谨慎,”雨化田摇头,“他们要是真那么愚笨,陛下何至于让我们出马!”
“可西厂细作素有恶名,你们所做栽赃陷害之事可不少!”赵怀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