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消息传遍坪洲大街小巷的时候,位于东坪村北边一幢古老大宅堂屋之上,盛家族老和家中各房当家主事之人齐聚一堂。
盛家自从盛朝栋去世之后,几十年间像今天这样的族中聚会也就过年的时候会有一次。平时族中各人顾各人,几乎就没有什么大事是需要族会来商讨的。
当代家主盛樵农正襟危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在座的那些族老和各房主事倒是或坐或站私下里窃窃私语交流着,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二叔!这事情到底怎么办……您倒是说句话啊!”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人看着盛樵农好久都没说话,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盛樵农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什么怎么办?当初遵从你爷爷的临终嘱咐,将这块毛料拿出去让有缘人解开,这是族中各房有过公议的。现在既然有人要来解,那就让他去解……有什么问题吗?”
“那块毛料当初就不该拿出去,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摆在那地方……看到那块毛料就会有人说我们盛家的闲话……”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这姓关的小子要真是将毛料解开了……不管是垮还是涨,对我们盛家的名声,可都是一种败坏!”
“我就搞不懂了,当初爷爷为什么会留下那么一个遗嘱……是不是有人……”
“啪!”
就在这些子侄们议论纷纷之时,盛樵农一掌拍在桌子上,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看着他发火了,那些还想说什么的人也都闭上了嘴。堂屋里一直都响个不停的嗡嗡声也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