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叹一口气,韩濯缨心想,他要是真正的韩雁鸣就好了。再不济,是个失去记忆的普通的人也行啊。怎么偏生就是个隐患呢?
这个时候,“隐患”谢泽还在灯下给伤口敷药。
今晚一番折腾,伤口裂开,药得重新再换。
伤在胸前,他自己动手倒也不算难,只是包扎之际稍微有些吃力。终于包裹好后,他轻轻摇了摇头,心想,看来人还是不能逞强。她第一次问用不用帮忙换药时,他就该果断回答“用”的。
若当时应下,何至于现在换个药这般费事?
次日邻居马大娘来串门,进门先问雁鸣伤势。
韩濯缨瞥了一眼厢房,叹一口气:“还在房里养伤呢。”
马大娘很快转了话题,神秘而略带兴奋:“后街的方癞子你知道不?”
韩濯缨心头一跳,神情如常:“听大娘提起过,他怎么了?”
“哎呦,那可是个有名的混人,干了不少缺德事。他昨晚被人打了,瘫在街头吹了一夜的冷风。平时不与人积善,这个时候连个照顾他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