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只是笑,并不说话。
将满杯热茶饮下,皇帝放下茶杯,眉梢轻扬,眸色沉沉:“传朕旨意,万寿节之前,他若能赶回来,他所求之事,一切都好说。如果赶不回来……”他停顿了一下,续道:“那他也不必回来了!”
“是!”
犹豫了一瞬,皇帝似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他能赶回来吧?”
夏公公笑笑:“回皇上,距离万寿节还有十来日,虽说冬天不好赶路,不过打个来回也是绰绰有余了。太子殿下一片孝心,挂念着皇上,肯定能赶回来的。”
“孝心?”皇帝冷哼一声,“他是对他亲娘有孝心!朕若不允他所求之事,你看他回来不回来!”
皇帝骂儿子,又提及太子生母,夏公公不好接话,只垂手站在一旁,说一句:“殿下也是挂念皇上的。”
他从皇帝做皇子时,就在皇帝跟前伺候。平心而论,皇帝对太子父心拳拳,自不必说。但皇帝对太子生母的态度就让人看不明白了,继位十四载,对原配妻子毫无追封,亦不提起。甚至太子请求追封母亲,还被皇帝训斥责罚。
不过看眼下这情形,只怕是皇帝妥协了。
谢泽当天夜里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攥着那块镌刻着两条鱼的玉佩,默默地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