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不悦。
皇帝笑着打趣外甥女:“还委屈呢?”
陈宜玲轻哼了一声:“我不委屈,文试武试都是第一、却被迫让贤给别人的韩姑娘才委屈。”
“韩姑娘?文试武试都是第一?”谢泽眉梢轻挑,心中讶异之极。陈家表妹竟然认得她?
停顿了一下,谢泽问:“是给六皇妹选女傅的事吗?”
听他提起,陈宜玲眼睛一亮,自以为来了援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不等皇帝开口,她就干脆利落将齐贵妃为了抬举侄女逼迫韩姑娘让出女傅之位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齐贵妃本来就是处事不公,以权谋私嘛,还说人家韩姑娘出身乡野,礼数不周,恐带坏了公主。既然文试第一,那肯定是通晓诗书的。又怎会是蛮横无理之人?要我说,礼数不周无大碍,心坏了才是真的坏……”
皇帝听得直皱眉:“不过是桩小事罢了,何必给她扣这么大帽子?什么心坏了……”
如果说齐贵妃心坏了,那他岂不是不辨好坏?
正在给皇帝倒茶的谢泽忽然开口,不疾不徐:“儿臣以为,这不是小事。既然下了诏书,制定了规则,就该按照规则来。否则要规则何用?此事传开,不但对贵妃娘娘和父皇的名声有妨碍,朝廷也将失信于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