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十九岁啊。”忠叔已不甚灵光的大脑忽然转动了一下,匆忙补救,“不对不对,我记错了,我喝醉了,糊涂了,不是十九岁,不是十九岁。他遭难时快二十,怎么能是十九岁呢?应该是十五,或者十六!他成婚早……”
齐应弘一颗心急速下沉,面上却不显分毫,口中说道:“我觉得也是,肯定是你喝醉了。”
见他并未起疑,忠叔松一口气:“就是,人上了年纪后,记性也不好了。”
两人又闲谈一阵。
待一坛酒喝完,齐应弘似是也醉了,走路有些歪歪斜斜,出了忠叔的房间。
刚一到院中,他的眼神就变了,眸色沉沉,再无先时的醉态。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先前那些被他有意无意忽视了的怪异之处就统统涌了上来。
他以前不曾刻意去想,如今略微一查,就查到了疑点。
他不得不去想,莫非他真不是齐家人?可他又为何出现在齐家?
平心而论,这些年齐家长辈一直待他甚好,好到他从不曾怀疑自己的身世。